《龍游淺溪》by紫荊
25歲,不大不小的生日。玥溪雖然不知道自己25歲的時候會怎麼樣。但怎麼也不會像這樣的大張旗鼓的請來各界名流,辦得可比總理壽宴般。
貓在最角落的位子上,玥溪努力不讓別人看到他,他雖然是拿著商家貼子來的客人。但是絕對是最不受迎歡兼最沒身份的那種。但是這個位子卻可以很輕易的看到主人的風彩,25歲的商豐逸是上流社會公認的美男子,而且不是那種完全女性化的美麗,更多的是一種儒雅,簡單四個字概括:溫文如玉。
確實是溫文,但玥溪看他卻不是如玉,更像是麵糰子,別人怎麼捏怎麼行。性情過於溫和,而且這還是好聽點的說法,難聽點就是懦弱。雖然各種書拿了不少,但是於用是一點用處都沒有。商家的產業在他手裡就是敗光了,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!”尖聲的斥責聲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位女士發現蟑螂。
不過,在羅家人眼裡他大概比蟑螂還要讓他們噁心吧。玥溪心裡嘆口氣,只想轉身離開。但很明顯後面這位羅女士並不打算放行。
“你這個口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。”羅女士厲害說著,引起不小的騷動。
玥溪有幾分無奈的看他一眼,小聲道:“你要是想讓宴會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商家的私生子,你儘可以大聲喊。”
羅女士立即收聲,反而緊張的看看四周,玥溪又道:“我只是來看看而己,馬上就會走開。”
“你這個口口生下來的小口口,快點滾。”
玥溪淡然笑了笑,從長桌上拿起身杯酒,轉身離開。
惹不起,他躲得起。
他是己過世的商家老頭的私生子,今天的主角商豐逸就是他大哥。不過他連戶籍都沒有入,當然不會有人承任他。更何況老頭子娶的那位羅家母老虎老婆又是天下皆知,即使現在老兩口都己經共赴黃泉了,但是羅家的人卻一向是把他當眼中釘來看。
這種小小的侮辱,他還受的了。
到洗水間去洗把臉,8點來的,現在都己經11點了,他早就感覺到了疲憊,一會出去跟商豐逸說聲生日快樂,他就要閃人了。
他的身體不好,先天不足,後天又失調。只是但凡過於勞累的事情他是一律不能做的,保養身體讓自己活下去是一向是他的第一要務。
水“嘩嘩”的流著,玥溪不由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23歲,大四,A大文學院的系花。一個男子被評為花,對於其他人來說多少都有些嘲弄的味道,但對於他卻彷彿最合適不過般。
美麗而高雅的百合,淡淡的清香幾乎可以讓任何人沉醉。
不過,長的好看真的是資本,即使是男人。
輕輕關上洗手間的大門,玥溪正找機會上去和商豐逸說上句話。不過以商豐逸身邊圍的人來看,還是算了吧,一會發簡訊給他。
起腳正在離開,一道很強烈的視線看向他。雖然因為長相的關係,無論在哪裡都會有不少的男女盯著他看,但強烈到如此地步的這還是第一個。
玥溪不由的側頭看去。那是一個坐在角落的男子,30歲上下的年齡,坐在那裡看不出具體身高來,但185CM是有的,身形看起來雖然有些瘦,但全身上下卻都散發著一種很強的氣勢。短短的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,五官雖然說不上俊美,但卻如刀削出來的般有稜有角。一雙純黑的眸子正看著他,即使他回看過去之時,那人即沒有不好意思,更沒有挑釁,仍然是靜靜的看著他。
而且他應該是個很有地位的人吧,全身上下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真是夠嚇人的。
不知怎麼得玥溪突然對著那人淡然笑了笑,仿若盛開的百合。
《拋個媚眼帥哥來》BY:香品紫狐
卡拉OK包廂內,一群年輕男女正東倒西歪地坐在沙發上,要不喝酒猜拳,要不磕瓜子嚼舌根。
兩名少女拿著麥克風以媲美殺豬的聲音嘶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:
“波斯貓眯著他的雙眼,波斯貓踮著他的腳尖,波斯貓守著他的愛戀,一轉眼卻又看不見~~”
正唱得起勁,暗黃木板門忽然“砰!”地一聲,被粗魯地推開。
眾人愕然地望著入侵者——一名穿著老氣格子襯衫的“四眼小胖子”。人堆裡,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玩世不恭地打招呼:
“天航,怎麼現在才來?”
小胖子一臉憂鬱,默不吭聲,可在漆黑的環境裡,大家沒發現他的異樣。方才在唱歌的其中一個女生熱情地把麥克風塞他手上:
“你遲到咯,罰你唱一首。”
“……”小胖子低聲嘟囔了一句話。
“你說什麼?”那女生湊近。
小胖子陡然激動地抓住麥克風,憤然大吼:
“我失戀了——————!!!!!!”
這聲猶如“獅吼功”一般的咆哮直穿眾人的耳膜,大家被聲波震得幾乎飛貼到牆壁上。
他吼完,手抓麥克風,像一尊石像似的立在場中央。大夥捂著受罪的耳朵,還沒反應過來。音響裡繼續播放著“波斯貓”的樂曲。
過了好半晌,發洩完畢的小胖子“羅天航”,把麥克風還給那少女,獨自坐到角落裡消沉。
夥伴們圍在一起交頭接耳。
“天航失戀啦?”
“真可憐啊……他很喜歡他女朋友的。”
“怎麼辦?要不要去安慰他?”
大家不約而同地望著一臉垂淚欲泣的羅天航,一名長髮美少女自告奮勇地過去,溫柔地搭著他的肩膀,安慰道:
“天航,振作點,天涯何處無芳草啊,還有很多女生值得你去愛的。”
羅天航木然地回答:
“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。”
“……”美少女嘴角抽搐,一臉無趣地走回來。
另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生接力,坐到羅天航旁邊,大咧咧地拍著他的後背:
“天航,不要為了那種女人傷心了,你條件挺好的,要有自信。”
羅天航長嘆:
“他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”
“……”男生摸摸鼻子,灰溜溜地走回來。
“許彰,看你了。”出師不利的夥伴把希望寄託在一位宛如首領的男生身上——也就是那個一開始跟羅天航打招呼的帥哥。
許彰自信地挑眉,邁開長腿走到羅天航身旁坐下,他拉開啤酒罐的拉還,豪爽地伸到羅天航跟前:
“天航,一醉解千愁,今晚咱們不醉無歸。”
此話好像湊效了,羅天航聞言,果湛誑謨過啤酒,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。正當大家為許彰的成功喝彩之際,羅天航又開始悲天憫人了:
“酒進愁腸愁更愁。”
這傢伙不領情!
許彰真想一拳敲暈他,不過羅天航說歸說,手裡依舊拿著啤酒猛灌。大夥見這樣也不是辦法,只好儘量轉移他的注意力。
“天航,別隻顧著喝酒了,唱首歌放鬆一下吧。”
“對啊,我讓你先唱。”一個小女生大方地將麥克風交給他,羅天航身不守舍地接過,這時,電視螢幕裡出現了一首歌。
大夥一看那標題,心裡涼了半截——“你怎麼捨得我難過。”
羅天航跟著歌詞悲悲慼慼地唱起來:
“對你的思念,是一天又一天,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,美麗的夢,何時才能出現……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面……”
當唱到“最愛你的人是我,你怎麼捨得我難過。”的時候,他再也擬製不住滿腔哀傷,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搞什麼?誰點這種歌的?”
有人抱怨著,那個好心辦壞事的女生被大家射過來的眼神刺得差點當場斃命。許彰等人拼命翻著歌曲目錄,看看有沒有比較積極勵志的歌曲——
《把悲傷留給自己》、《我終於失去了你》、《好心分手》、《愛一回傷一回》……
《我是真的為你哭了》BY:眉如黛
序
何授是在網上找到的那間酒吧。出門前,他有些期待的找出自己最新的襯衫和西裝褲,努力把唯一的皮鞋擦的亮一點,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,卻發現鏡中的那個人還是他,木訥的,呆滯的,平庸的,一如從前。
幾縷額髮可笑的落在眉間,何授用手把那幅可笑的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,卻發現並無改觀,看得越多,越是覺得鏡中的人一無可取,於是在牆上那面小小的鏡子前,逐漸侷促,逐漸無措,最後逃一般的躲開。
他不敢再看。
不久前他母親才剛來過一點電話,那個同樣和他處在下層的母親對著話筒開士誑邶千篇一律的嘮叨,他知道自己年齡大了,是時候談個朋友了。可是,從母親開始嘮叨的那天,一直過了六年。六年時間足夠他在一家不錯的公司裡面坐穩自己小職員的位置,卻不能讓他擁有足夠的勇氣。
每次面對著話筒,他總是一邊忐忑的聽著,一邊用手指不安的繞著電話線,一圈又一圈,從指到腕。他母親總是在這時候怒吼:“你聽清楚了沒有,長得不好看不要緊!最重要是能吃苦——得過一輩子!”
他聽清楚了,他從來不是在乎外表的人。從記事的那天開始,漂亮的人,漂亮的衣服,漂亮的生活,和他從無關聯。他也想試著按他母親說的話,老老實實的做,扮演一個正常人的角色。可他不行,他喜歡男人。
也許還有更糟糕的事情,他是同性戀中,所謂的C。
從初中到大學,同學之中並不缺乏那些C的同學。翻開紅樓夢,從賈寶玉的“面如中秋之月,色如春曉之花”,看到他脂粉堆裡的廝混,心裡覺得這人也有些C。可是他們舉止,言笑是溫聲細語,長相是風流蘊藉……所以C就C了,往紅顏堆裡一站也是賞心悅目。
可他C的可笑。一個本就平庸的人,溫柔便是拖泥帶水,細緻便是婆婆媽媽。上學的時候老師一句嚴厲的話都能讓他當場哭了出來。落得滿堂鬨笑,好不熱鬧。
記得幾年前,他從回收電器的人那裡花了四百塊人民幣買了一臺廢舊的電腦,自己昏頭昏腦的找人一步一步的問,逐步的換了硬碟,買了顯示卡,裝了網線,老老實實的按時防毒,那電腦一格一格也還是老老實實的運轉。
他像是盲人一般四處漫無目的的瞎撞,最後用無比虔誠的目光下了qq,然後加了一個gay群。名字老老實實的打了真名。
在qq上掛了4個小時後,有一個人名閃了出來,隨手聊了幾句,問他要不要見面。
他欣喜又不無擔心的說:我怕你會掉頭就走。
那人打了一長串的笑聲過來,那哈字連到了天邊去,那人說:你這人真有意思,只要沒病也沒什麼好挑的,玩玩罷了,難不成我也會以為上網能掉到一個絕世美男?
他於是有些放心了,在那14寸的顯示器前面傻呵呵的笑著。
只見那人又回了一句:長得醜沒事,有啤酒肚也行,可就是別是C,我受不了那個……
他在電腦前愣了一下,然後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退出程式,小心的點下關機,然後關閉顯示器。他在電腦前悶坐了一會,然後站起身來在小小的,公司分配的單人宿舍裡面走了一會,最後走累了就去隨便弄了點吃的。
一碗飯配上一個煎雞蛋,幾根青菜。他一邊吃著,一邊努力的想把眼淚逼回去,可是不久後,那淚水就不聽使喚的落在飯裡面。
混在飯裡面一口一口吞入腹中,有些鹹鹹的,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。
他從此不敢再上網,在人群之中把自己瑟縮的越發的緊。
可笑他已經快是奔三的人了,
竟是連一次onenightstand都沒有
這一天,公司剛剛發了獎金,紅色的鈔票壘成一個足於讓他欣喜的厚度。握緊那些鈔票,竟然覺得膽怯的心裡面也生出一點點勇敢的情緒。
何授想,不如去一次gay吧看看吧,若是沒有人,就買一個。
只要一個晚上,明白了是怎麼樣的事情,心裡就再也不想了。
《馭雪狂徒》BY:聿日
“臭小子,你媽已經拿了我的四十英鎊,竟敢咬我還跑掉!”
來人手裡操著一根球棍,不但衣衫不整,褲子上的拉鍊還沒拉。再看看銀髮少年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及瘀青,不用多想也知道怎麼一回事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這已經是第二次媽媽將他賣人,上次他好不容易才逃走,這一次……他好怕,討厭那一雙手在他身上又捏又摸的,還伸進他的褲子裡,好惡心。
如果是什麼搶劫或幫派爭鬥,死了人他們也不管,可是他們最看不得口口!會口口的人根本就跟畜生沒啥兩樣,看到喜歡的就上,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。這一次應翔天很小心地拉起銀髮少年的手,發現他的另一隻手緊抓著褲子,過長的褲腳包住了其中一隻赤足,這大概就是他摔倒的原因吧!
“你動手還是我動手?”應翔天看向寒浩天冷厲的雙眼。
“你動手。”腳下踏著皮鞋,不好在溼滑的地面上動手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將少年交給他,應翔天往前走了幾步,面對那個拿著棍子的粗漢跟後頭追來的人。
“臭小子,想多管閒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,再不讓開的話我連你一起幹!”瞧見應翔天一臉斯文秀氣的娃娃臉、瘦削的身材,粗漢色迷迷的說。
雖然斯諾比較誘人,可這多管閒事的傢伙也挺對他胃口的,一旁扶著斯諾的人更是俊美得緊,外表神色冷歸冷,卻更有一份神秘感,惟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高大,最少也高他半顆頭。
聽見他的話,銀髮少年斯諾更是害怕地發起抖來,他擔心地望著應翔天,又看向粗漢。“別……不關他們的事……你別打他……”他顫抖著聲音,想阻止粗漢接下來的動作,他不想連累其他人……可是他好怕。
低頭望著銀髮少年充滿驚懼即將滴下淚珠的眼,寒浩天心頭莫名一緊,用力抱緊他的腰,不讓他無力的身子滑落地面。
腰間的力量讓斯諾終於注意到抱著他的高大男子,藍紫色的眼眸瞧向寒浩天那張俊美的臉龐,突地愣住。
好好看的一張臉,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臉龐!立體分明的五官嵌在刀削似的臉上,卻不若西方人的粗獷,看起來十分柔和。挺直的鼻樑及微抿的雙唇,顯示出此人堅強毫不妥協的個性,筆直劍眉下的那雙黑眸,有股讓人忘記呼吸的力量,裡頭充滿令人安定的光芒,讓他不再恐懼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寒浩天有些訝異自己竟會在那雙藍紫色眼眸的注視下先開口,隨著他漸漸安心的目光,心頭流過一道暖流。
“斯諾。”斯諾本能地回答。
“斯諾?”斯諾是雪的發音,這是每一個人在聽見這個名字時都會想到的。
斯諾點點頭,“我是在下大雪的季節出生的,所以媽媽叫我斯諾。”
《租書店老闆》BY:軒轅懸
看了我兩眼,大學畢業分配在農業技術監測站工作,一個月四百塊,實在是連自己都養不活才辭職出來。可是,又能幹什麼?
去過幾個人才市場,農業大學專修農作物蟲害的人屬於最不好銷的種群。
搞過運輸,天天累得像條狗。家裡人也擔心出事,畢竟是老錢家的獨苗。
做過服裝買賣,自覺進的衣服全市(一個很小的市)獨挑,就是無人問津,還欠下即將退休的老父兩萬元。
開過蛋糕店,上門的人犢誑詰好吃,可是上門的人很少。
最後,逼急了,把自己多年收藏都拿出來開了家租碟片租書的小店。這時候,一向引以為傲的品味終於起了作用,生意好極,好到讓附近的幾家店關門搬遷。
老父老母歇了口氣,獨生兒子雖然離他們的願望還有距離,總算有爿小營生能好好養活自己了。於是就剩下香火問題。
在這點上,註定會讓他們失望。早在青春期,我就知道我是不喜歡女人的男人。
不過,我不喜歡女人卻也沒打算跟男人交往。在我的認為中,交往好比吸毒,有了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然後就是上癮就是禍患。總有一天東窗事發。老爸三十六歲才生的我,我不能讓他一大把年紀被人糟踐抬不起頭做人。
當然,我明白同性戀不是變態,只不過和別人不一樣,可在旁人眼裡,同性戀和變態沒區別,不是嗎?
總之,我單純地活著。也不覺得生活中沒有性,人就不能活。
可是,人不能勝天。
采薇-
陸鳴清微笑道:“如果你願意,我想和你結婚。”說著慢慢的單膝跪在了地上。
周楓覺得極度不好意思,下意識地想要閃躲,陸鳴清抱住他,說道:“不答應我就不起來。”
周楓看他一直跪著,只得點了點頭,幾乎察覺不到他實在招架不住了。
陸鳴清將戒指緩緩套在周楓手上,牽過周楓的手,讓周楓把另外一隻戒指,套在了自己的手上。
他拿過那疊“檔案”,伸出手指蘸了油墨,慎重的在那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指印,然後遞給周峰。
周楓看著陸鳴清,看見了他眼中的情意,他不再猶豫,緩緩按下了自己的指印。
陸鳴清伸出手,緊緊擁抱住周楓。他緊緊抱著,總也不願意放開,也許這個擁抱,要延續一生一世吧。
《清粥小菜》--錄入:穆爾
>--暗夜行路
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能夠再度和
徐也一個學校,你知道,他那樣的,一輩子的路都是他爸給他鋪好的黃金之路,用我自己的話說,他真是踩著父輩的腳印一步步走上去的。誰能想到,他能和我一樣上這個三流大學啊。
我記得初中的時候,就是好多東西我還沒見過的時候,他就已經吃美國花生,喝可口可樂了。我那時後,還買小販的花生呢,5毛錢,一兜子,拿回去給我爸下酒。他家的花生,是裝在一個鐵罐子裡的,包裝可漂亮了,弄得我也不敢敞開吃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花生也能那麼精緻。第一次去他們家,就見了好多新鮮玩意兒,不過,他不怎麼讓我碰。那時,他爸是廠長,那是個大廠,方圓幾公里的人都是那個廠子的職工,當然,我爸我媽也是。他在我們班也比較出風頭,因為他發育早,長的很高,濃眉大眼的,老師也喜歡。我那時,不起眼,小矮個兒,瘦不啦嘰的。我是上了高中才長的個兒,雖然我依然不胖,可怎麼也有一米75了。
初中畢業時,大家都希望考進城,那時我們管去北京是叫進城的,其實,不過才40公里,那時沒有高速路,進一趟城,要2個小時,我依稀記得我只有春遊的時候才進過那麼幾回。我學習在中等,當然考不進。不過,
徐也那時候就進城了,上重點高中。我則在我們本地的學校上高中。有時還能見到他,他週末會回來,偶爾和我們踢球,我還打過一次他們家的網球,不過控制不好,球兒彈得老遠,還丟了一個。後來,他就不怎麼回來了,再後來,他爸爸被調去做了北京副市長,他們全家就都搬走了。
誰能想到,副市長的兒子,會和我一個學校?雖然我比他低一個年級。你問我為什麼比他低一級?你幹嗎哪壺不開提哪壺?我重讀了一年,這還不知道?還問。
我是一眼就認出了他,他可沒認出我,大概是我變化比較大。那是在學校食堂,他在小炒視窗,因為我這個人比較好吃,我是及其羨慕在出現在小炒視窗的同學們的。於是,在開學不到兩個禮拜的時候,我看見了他。他打扮得很前衛,像那些日韓偶像。不過,日後我要勸勸他,如今反日這麼嚴重,還是避避風頭唄。他和幾個男同學一起,咧著嘴露著白牙一起吃飯打鬧。我老遠看見他,還在他桌子附近穿行了兩次,一次過去找位子,一次時被人‘佔的座’堵了回來。放眼望去,只有他們哥兒幾個這兒有位子,於是,我就坐過去了,為了給他一個驚喜,我決定先不揭穿自己的身份。